寻了个巡街武卒打听了一下,知道了军器监的位置,二人拎着包袱开始走,唐清枫依旧是那副患得患失的模样。

别看他话说的狠,什么一力承当如何如何的,实际上心里也发虚,不是怕死,是因为南关遇到了百年未有的变局,完全可以建功立业一番,真要是丢了官职,一切都成空。

陈四侧目看了眼唐清枫:“您说您当初何必得罪韩统领呢,何必呢何必呢,您看看,咱南关有一个算一个,最差也是宫中和朝廷嘉奖一番,连备马营那群狗日的都升了一品半级,都是沾了光韩统领的光,就您一人,装什么大爷,您说是不是。”

“本帅…”唐清枫的目光坚毅,又闹心:“不后悔!”

陈四叹了口气。筆趣庫

即便觉得唐清枫被韩佑搞了,他也不恨韩佑,别说他,他知道唐清枫也不恨,南关任何一个人,从大帅到将领,从将领到校尉,从校尉到军伍从军伍到…哪怕是守营的土狗,都没人恨韩佑。

南关鸡毛没有,穷的和什么似的,三天两头干架,然后,韩佑来了。

韩佑又走了,然后,军伍一天吃三顿,顿顿有肉吃,再也不用忍冬挨饿,出了力的,有赏,有升,还有那些光棍汉,竟特娘的还有休沐日,躲在被窝里就拱婆娘,连孩子都快有了,这样的日子以前连做梦都不敢想,都是韩佑折腾出来的。

以前在南关从军,那就是遭罪,现在大家都害怕,因为日子过的太享福了,这福想的都怕遭天谴。

南关有一个算一个,都记着韩佑的好,这也是其他人知道唐清枫被召至京中没有愤怒,只有可惜的缘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