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文喜走了,没有带走他那遍体鳞伤的儿子。

临走之前,连文喜一直是跪在地上的,说了很多话,写了很多东西,并且摁了手印。

韩佑与北门御庸坐在石凳上,面色各异。

韩大少爷咬牙切齿:“七年,七年来,户部这群王八蛋与祝家,与北地世家,竟贪墨了边军这么多粮饷!”筆趣庫

连文喜提供的数字,只是一个粗略数字,是他目前知道的数字,实际上应该比他知道的更多,至于多了多少就不清楚了。

即便如此,这个数字也是极为骇人,当盖子盖不住时,必然会成为兴德元年乃至兴德年间最大丑闻。

韩佑悲从心头来。

国朝最能打的军伍必然是在南北二关,一个打南关外的番蛮部落,一个打草原上的游牧民族,这两个地方的军伍战死率最高,也是最辛苦的。

可这两个地方的军伍却被贪墨了至少三分之一的粮饷,即便如此,他们依旧是最能打的两处军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