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守廷那是一点都不带意外的:“他又喊了贼老天?”

韩佑嗯了一声,明白了,这家伙是惯犯。

老孙叹了口气,这才闹心扒拉的解释了一番。

没错,司徒羽有病,大病,并且是个惯犯。

六年前,那时候司徒羽还是户部右侍郎,夏,泓州一城六县大旱,颗粒无收,长达两个月滴雨未下,最严重的是小泽县,县府马立崖派遣快马连上三封奏折请求朝廷救灾。

救灾肯定是要户部拿钱,这事就归司徒羽管,看了小泽马立崖的奏折,知晓了那边是仓也空井也空,随即亲自带着人赶往了泓州。

朝廷就是再牛b也研究不出人

biqikμnět工降雨啊,派了礼部、户部官员过去无非就是让沿途官府接济跑过来的流民、难民罢了。

等司徒羽到地方后,着实吓着了,赤地千里,一城六县如同人间炼狱一般,官道两侧皆是骨瘦如柴的尸体。

自幼家境优渥又出身南地的司徒羽何曾见过这种场面,坐在马车中干呕了许久,又是遍体生寒,甚至好多饿急眼的流民扑上来想要生啃健马,皆被随行的军士推倒在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