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&l;我&r;的初始源于一场强烈到几乎要撕裂心肺的饥饿,剧烈的饥饿感吞噬了老豺的理智,苏醒过来的它先是想要扑杀试图将它作为食物的秃鹫,随后又奋不顾身的去追逐一只路过的倒霉鼠类幻兽,只是因为这只老鼠看上去肉比较多并且可能更加好捉。

&ldo;砰!&rdo;苍老的豺类幻兽倒在巡山客的特制猎枪之下,一个漩涡从它空洞的眼窝中扩大,又是一个门,又是一个梦。

&l;我&r;是一只跳羚,最终在豺狼群落的围杀下失去了性命。

&l;我&r;是一只疯兔,倒在和跳羚的生存资源竞争之中。

&l;我&r;是……

在不断的追索中,邓文羲进入了一个有一个的梦境,看到了黑魂蚁后其中的一半前身也就是僵尸菌的无数次前世,无数次的转生无数次的死亡。

曾经的僵尸菌就像是一个永不疲惫的亡魂,无数次的死亡也无数次的转生,几乎每一次的转生都会在不久之后死亡,而几乎每一次的死亡都会在不久之后继续转生,永无止尽亦不见终结,无数次的死亡和无数次的重生没有任何的目的。

邓文羲一路追索着它的过去看遍了四季的轮转,看到了时光的回溯,他甚至在这无至今的轮回中看到了很多只有幻界才有的瑰丽景致,但这一切似乎都失去了意义,因为这样的回溯没有穷尽。

&ldo;难道僵尸菌的过去就没有尽头了?到底是什么支持着&l;我&r;挣扎着延续到现在?&rdo;

邓文羲心中隐隐有一个念头‐‐&ldo;活着&rdo;那就是不管&l;我&r;是谁又是什么,也不管出生之后是一种什么状态,&l;我&r;自始至终唯一的念头就是活下去,正如那无至今的记忆里永恒无尽的死亡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