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叫白风,白菜的白,大风的风。

小时候死过两次!

听说还不到三岁那阵儿,玩水扎进缸里,身边没人看着,等大人发现已经呛死了,面目紫黑,心跳全无,身子凉透了!

按照农村习俗,早夭的孩子不兴葬入祖坟,也不兴用棺材。

家里人用破被裹着我带到荒山上打算烧完埋掉。汽油都浇上了,就差手一哆嗦点把火。

爹娘不忍心,打算再多看会儿,想把我模样牢牢记住。

这时,不知打哪儿来个破衣烂衫的糟老头,看着像要饭花子。

头发乱蓬蓬像鸡窝,手里拎着个黄皮酒葫芦,时不时呲溜一口。腰里还别着根锃光瓦亮黄铜老烟枪。

打老远就能闻到他浑身一股子酒气,还掺着旱烟混合酸臭的汗味。

那老头对爹娘说能救活我,但是有个条件,必须得答应七岁之后让我拜他为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