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积阑听着这一个一个的名号,他像是被蛊惑了一般,眼眸里透着黑蒙蒙的死寂,仿佛那日的至亲之人的血猛的溅落在了他的眉眼上,人头咕噜噜的落在脚下,他被那血烫的心尖猛的缩了起来,说不清楚是痛苦还是难过,总归他没有哭,也没有大喊大叫,他就那般静静地看着。biqμgètν

如同阿姐上吊的那般。

自此,他便知晓他生性薄凉,合该走那畜生道,却阴差阳错的做了人,可是即便是做了人,也不过披着人皮的冷情怪物。

程然这金銮殿上的一告,将嘉兴王朝的四个支柱告上了三个。

鸣冤鼓,一旦响了,必要查个水落石出,若是有半分不妥,便是以命相抵。

十九岁的程然,拿自己的一条命和那泼天的荣耀富贵,赌那个已经销声匿迹十七年的清白。

程染反复的思索着,确定事情绝对万无一失,这次他是败诉的。

只能败,不能胜。

那金銮殿之上,白发苍苍的老者颤颤巍巍的匍匐跪在金玉琉璃瓦之上,他恐惧的连话都说不出来。

“是、程大人让俺、让草民这么说的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