敬亲王的神色一顿,倒也不是气愤,而是他想过程染听到之后的种种反应,唯独没有预料到对方这般云淡风轻,好似全然知晓一般的轻淡。

“他日我为皇,你想要什么本王便予你什么,没有旁的人比你更为有权势。”

说完,敬亲王半是亲昵半是威胁的按上了程染的肩膀,烛火微微晃动,映的敬亲王白胖的面容忽的生出几分阴鹜来。

程染收了这笑,燃了星火点点的眼眸温凉的看着攀在自己肩甲上的手,那双手的力气在缓缓收紧,好似要把她的肩胛捏碎一般,紫金铜炉上的熏香黏腻的缠人,缠的人浑身没有几分力气,心底却是无端生出些旖旎念头来。

程染心想,这药物倒是比贵妃娘娘的要好上些许,她竟是此时才反应过来。

大概是因着这熏香,程染开口说出的话也带上了一种缠绵的温柔之意。

“王爷,您看上的是我这副皮囊,殊不知,我也是看脸的。”biqμgètν

敬亲王被程染这话刺的骤然沉了脸色,说程染敬酒不吃吃罚酒,言罢就要用强的。

慕淮危带着慕枫以及一众暗卫破门而入的时候,只见那灯火明灭之间,程染云粉的外衫一侧浸润了粘稠温热的鲜血,她闻声缓缓起身,赤足而立,水墨浸染的青丝尽数笼于身际,手中沾血的簪子还那般死死的刺在敬亲王的胸前,于是拔出之际,鲜血如同碎玉投珠一般洒落在眼前。

程染站起身来,不言不语静静的看向慕淮危,清冷的眉眼透着一股沸腾的死寂来,眼尾多的一抹红痕温柔至极,红的好似要滴出血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