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赢彻的话很恳切,宋玉绰越来越歉疚了。不过城阳这一刻是宋玉绰和他心之间的一根刺,以后还不如回避城阳这个题目为好,又何必强求宋赢彻呢。“……”这是宋玉绰与城阳共坐一席时,城阳对宋玉绰说的第一句话。宋玉绰想,城阳的话里一定有什么隐情,宋玉绰也要弄个明白。宋赢彻捅了捅宋玉绰那伤手说:“还疼么?”

实际上就是五六道深浅不一的血痕而已,沈未病却硬把宋玉绰的手包裹了内外三层,拙劣得像熊掌一样,看上去也很厉害。“怎么会呢?”宋玉绰有些不解地问道。“你知道宋玉绰是怎么被抓到这里来的吗?”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只小布包,里面装的全是纱布。宋玉绰抚摸着用纱布包裹的双手,微笑着说:“是猫爪子抓得多,什么都没有,只可惜可馨好几天都动不了右手,韶郎一时又听不见可馨琵琶。”

听到这个消息后,哂紧的脸上微微舒了一口气,同情地说:“你用劲太大了,只会被人抓破了手脚。”

他似乎嗔怪了宋玉绰不顾自己安危的行为,而宋玉绰粲然一笑:“宁姐终究还是带着宋赢彻的宝贝,容不得半点闪失!”他却笑着说:“你这孩子是个死脑筋,什么都不懂。”宋玉绰不禁大笑起来。谢长安是宋玉绰的亲妹妹,宋玉绰对她寄予了太多希望和祝福。要不是一心想保护谢长安的孩子怕是早已不在人世。

听得小孩两个字,眼神倏尔暗淡下来,说道:“秦氏纵猫作恶,宋玉绰已经下诏要把秦氏囚禁在暴室之中。”

最近风光无两,秦氏那么容易被自己压制在暴室之中,足见帝王冷酷无情的话,宋玉绰突然对秦氏伤感起来,产生了一种恐怖的想法,难道秦氏对宋玉绰这么好?宋玉绰在想,他这样做,会不会伤害宋玉绰呢?他这样对待宋玉绰,又怎能保护宋玉绰呢?宋玉绰的想法很简单。宋玉绰与秦夫人感情不错,她也知道宋玉绰的心思。宋玉绰立即否认了这个想法,秦氏就是宠姬,宋赢彻有宠幸却没有宠幸,宋玉绰和她又怎么可能相同!

秦氏当然是自作孽不可活了,但是如果没有背后的授意,她绝对不敢公然使不好。而她今天的恐慌也决不能装出一副样子来。她一向不是一个有演技的男人,喜和怒都写进了脸上所以秦氏是个很有个性的女人,在当时的社会中,她是一个很特别的女子,但同时又是一个很可悲的女人。秦氏的一生充满了悲剧色彩。那个暴室正是屈打成招之地,怕秦氏还来不及交待幕后主谋就要受尽折磨直至死亡。

宋玉绰便劝谏说:“猫是畜生,秉性难控,又以今为鉴,非秦氏故意所为也。她虽然有骄横跋扈的一面,但未必有敢于存谋宋赢彻血脉的心,宋赢彻判的未免太过严重。如果因为畜生之祸的缘故,又造成人命的问题,过于罪责,可馨和宁姐都会不放心的。”

宋赢彻沉默了,不同意宋玉绰说的话。“——《史记·秦本纪》这是一个非常有趣的故事。据史料记载,秦始皇有一次在宫中巡视时,发现一只老鼠从窗口爬了出来。这只老鼠被人看见了。宋赢彻当时不在现场,和他报告这件事的人估计就是陆昭容了,比较容易让他相信祸在秦氏身上,有无数宫女内侍目睹,凭着秦氏一向的秉性,纵猫腻行凶暴之事,非常平稳成章。

“宋赢彻权当给宁姐的儿女们积了德吧,好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