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见了么?我是个废人,动不了,你要自己来。”男人躺在床上,眸子里浮着一抹嘲讽。

他是这世间最骄傲,最矜贵,最不愿让人看轻的人。

可如今却废人一般躺在床上,撕开血淋淋的伤口,把自己踩进泥里,让她看看他有多不堪,多可悲。

可是他这哪里是在说自己?明明是在戳她的心。

西禾从凳子上站起来,走到床前,神色不明地看着男子。

此时桌上燃着红烛,纸糊的窗棱上贴着大红喜字,红罗帐内绣着鸳鸯的被子叠放在里侧。

男人长眉若柳,身如玉树,削薄的唇挑起,讽刺地看着她。

“柳禹。”西禾开口。

他本该扶摇直上,在野外和妖兽厮杀,在秘境里与人同行……他本该鲜衣怒马,独步天下,在追求大道的道路上越走越远。

而不是像现在这样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