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夜过去。

李灿从沙发上爬了起来。

风扇依旧呼呼吹着,小树就像喝醉了一般左右摇摆,连慢动作都懒得敷衍了。

那枚果子仿若一个被阉割到一半撒命狂奔的可怜男人,凄凉地随风摇曳。

它依旧是那么绿。

绿的让人发慌。

李灿凝视了片刻,长长叹了口气,转身关上风扇。

&ldo;没用喽。&rdo;他摇了摇头。

打开手机,将音量放到最大,播放了一首辣椒的《起风了》,李灿开始洗漱。

两天没洗头,他的头发有点油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