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);

那天她做梦了。

在梦里。

她有了一个暖和的壁炉,她看到了带着笑容的妈妈和哥哥,看到了在她的脚边呼呼大睡的长大的小狗狗,门开了,是劳累了一天的父亲回来了,他有一双慈祥的眼睛,拄着拐杖,她冲过去扑到了父亲的怀里,他也抱紧了她,抱得很紧很紧,她再也不需要忍受这冬日里的寒冬了。

可是那拥抱却越来越紧,紧到她感觉到刺痛,感觉到骨头都仿佛要碎掉。

她的父亲仿佛变了。

他举起了拐杖,对着她砸了下来。

一下子,她从那噩梦当中苏醒,空空地喘息着,听到了耳边那只小狗呜咽地她脸颊的声音,她摸了摸自己的后脖颈。

摸到了那道长长的疤。

冬日更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