费习并未怜惜李藿的正直,继续将事情说得更深:

“就以现在的情势而言,贼曹也不能算错。如今,大量行商从各地、各国入费,他们为了维护县内治安,虽然矫枉过正,但也的确扼杀许多违法之事于无形。”

摇摇蒲扇,费习问他:“现在县衙里关的,有这两家这样并未犯事儿的,可也抓了许多准备做乱的,事未发时不一定能分辨。

事急从权,倘小郎君在城守的位置上,要如何处置贼曹诸人?恐怕还要奖赏他们防微杜渐。

便是衙丁打人,也是因为妇孺当街冲撞县衙大门,昨日小郎君也说了,县衙门口庄重肃穆,不是人人都能随便去哭喊的地方。x33

那么,此事如何能说其错全在贼曹,在衙丁呢?”

李藿更加迷茫了,难道他连最基本的对错都看不明白了么?

他呐呐道:“所以小娘什么也没说,就让范生走了……难道一夜的时间,小娘就想到了这些么……”

费习嘴角微勾,“小娘子哪怕不能全通,但只想到一二,有此处置便是必然。”

突然摸到成年人的世故和妥协,李藿觉得太不可理喻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