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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师姑眨了眨眼睛,长长的睫毛闪动,低声道:“有这种可能。苦海是太监,修为也不弱,再加上与朝廷为敌,十有八九便是幸免于难的绣衣使者。”

“如果他是绣衣使者,确实可以解释一些疑问。”秦逍轻声道:“不过我一直在奇怪一件事情。”

“何事?”

“先帝为何会下诏诛杀绣衣使者?”秦逍皱眉道:“我听说任侍天对先帝忠心耿耿,而且修为了得,他麾下的绣衣使者乃是内宫的一道保护墙,要培养出这样一群近卫也不算容易。而且太监以内宫为家,以效忠天子为信仰。他们的生存就是依附于天子,太监篡权倒是有可能,但若说太监谋反,却是极为罕见。”

“所以你觉得那道旨意有问题?”

秦逍点头道:“自然是有问题。先帝对任侍天十分器重,而且异常信任,我觉得先帝不可能颁下那道诏书。”

“不是说先帝驾崩之前一直身体不好吗?”小师姑道:“据传当时许多的奏折都是夏侯妖后替代处理,那道诏书如果不是先帝颁下,自然就是夏侯颁下假诏。”

秦逍道:“我想过这个可能。天下有传言,先帝驾崩之前,已经受夏侯控制,而先帝那道传位诏书,也是夏侯伪造,并非先帝本意。”想了一下,才继续道:“如果夏侯要篡位,首先要控制皇宫,任侍天是先帝的亲信,夏侯除掉任侍天,从道理上来说,确实说得通。魏无涯本就是夏侯家的人,跟随夏侯一同入宫,以魏无涯之手除掉任侍天,情理之中的事情。”

小师姑道:“既然如此,还有什么好疑惑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