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国涛复烧的天青釉瓷陈列在展厅的最深处,一整面从地到顶的木色镂空屏风把它和其他的展品划分开来。两名笔挺的特保人员分列在中央的一个玻璃柜左右,玻璃柜里陈列着一尊造型规制的圆洗,它的四周围满了带着近乎朝拜心情的参观者,但那抹温润的天青却仿佛以它脱俗的端雅隔绝出了一方天地,静如天籁。

天青釉瓷的绝美,言语难以描述,这种登峰造极的釉色若非眼见,实在难以想象,难怪千年以来无数帝王将相为之倾倒,更有能工巧匠为之前赴后继。

章陌烟举起相机拍了几张照片,这款圆洗肖行雨曾经带着她在肖盛博物馆见过,短短不到半年的时间,她的身上已经发生了很多事情,如今再看这款圆洗,似乎也有些物是人非之感了。

“那边是不是耿白山先生?”

“对对,好像是!”

“耿白山怎么会来这里?”

“耿白山曾经也是研究天青釉瓷的吧?”

……

金学洋采访的阵势终于被一些眼尖的同行捉到,在越来越多的媒体认出耿白山后,现场开始骚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