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第三人算得上诗词歌赋样样精通、琴棋书画也都有涉猎,但是他是庶民,倘您愿意,可以雇他作个西席。”

“男的?”

丁葵点点头,“是个男子。”

萦芯又问,“只是庶民?”诗词歌赋、琴棋书画这些玩意一般的中产阶级庶民只能专攻一样,这人怕是个沦落的世家子。

“这位姓滕,北海郡剧县籍,祖上也是赫赫世家,有过爵位,出过大司马。只是后来……犯了谋反的大罪,家就败了。”

丁葵偷眼瞧李小娘子,见她没有恶感,才继续说:“听说当时他家判的是夷三族,祖上正好有人游学在外,才留了一线香火。不过小娘子放心,他家昭雪几十年了。只是家世败了就是败了,如今也只是个庶民而已。”

“行吧。明日休沐,你带他来看看。”萦芯便让丁葵回去安排了。

大郎以为小娘这次就是折腾他背吴国律法,结果转眼小娘给他找了个才艺家教。

休沐上午,兄妹吃完早饭,丁葵就带人上门了。

萦芯还怕艺术家教有点傲气,未呈想,这人务实的很,知道李家要考教他,把自己的琴都带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