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锦和轩辕曜进殿看容毓,近距离看到背上那一道道几乎深可见骨的伤,两人脸色都不太好看。

楚南衣拿着把薄薄的匕刃,动作极为小心地把容毓身上破碎的衣衫一点点划下来,让凝结了血迹的衣服从伤口上脱离本就是个繁重的活,对于大夫来说也是个考验耐力以及定性的过程。

因为这样的伤势看着就吓人,那种痛他们就算没亲身体会过,也能想象得到。

“若说大祭司跟主上没仇,我真是不怎么相信。”轩辕曜皱眉,“金鞭的威力再大,也是取决于动手之人掌握的力道,况且血祭一说我闻所未闻,只凭大祭司一句话就下此狠手,实在让人无法接受。”

“血祭的确让人疑惑,不过主上的态度才是最让人疑惑的。”楚南衣暂停下手上的动作,拧眉看着这狰狞的后背,“天下之大,高手众多,可至今我都不认为有谁能伤得到主上半分,大祭司是第一个。”

若非容毓自愿,的确没有人能伤得了他。

这也是他们想不通的原因。

容毓为什么愿意让大祭司对他动手?

东陵臣民信奉祭司殿不假,大祭司在臣民心里有着神圣不可侵犯的崇高地位,这也不假。

可地位的崇高不代表他可以随心所欲地想做什么就做什么,很多时候大祭司所受到的束缚其实比皇帝还要多,因为他要维持清贵圣洁的形象,要无欲无求,做事要让人信服,不能有自己的私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