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家的仆从在费县找了一晚上,应同和他的书童两人不见踪影。

找到后半夜的时候,李藿就彻底清醒了,天亮后更是学里都不去,亲自去几个桓楚来的文士寓所问询。

没走两家,六郎找到他,低声道:“那边问到了,应郎君被县里抓走了。”

“什么罪名?”几乎一夜没睡,李藿肝火很大。

“说应郎君刺探费县地形,图谋不轨。”

应同替李家勘测南地如何兴修水利一事,从未隐瞒于人。而且,今年应同来时,也有其他家想开垦荒地的要雇他。是应同觉得自己钱够花、书够看,不想再吃荒野求生的苦,都婉拒了。

所以,说应同是桓楚探子什么的,根本就是无稽之谈!

李藿眉头紧皱,坐在牛车里仔细思量。

几个工坊,是南亭侯孙家、孔家、李家、范家四家合作,张理新到费县不足半年,目的是什么四家心知肚明。

可张理这个棒槌这么久除了常常派贼曹校尉去恶心范生,一直也没找到其他的切入点,李藿还以为他要硬靠张氏的实力插入。最近他有开始拿茶馆作筏子,李藿还暗笑他浪费时间,范生等他“入股”等得都望眼欲穿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