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钊额头见了青筋,还是全塘觉得有趣,亲手给萦芯填满。

萦芯守礼谢过,然后才道:“彼时,丁夫人才被降位丁姬不久。未亡人新寡,与丁氏在灵前生了罅隙,便阴差阳错的扣下了这位女奴。大才一想,啊,有机可乘!

于是,也不知怎么手眼通天的跟这个女奴接触到,让她别的小事儿不说,独独把丁氏毒害先君舅近十年的事儿说了!”

说到此处,全塘不由:“嗯?”了一声。

“对吧,中庶子也觉得有不妥的地方了吧。我……未亡人才到广固几天,东南西北都不分。虽然那女奴只与我说近十年的事儿,可我一算,那时候,七皇子未降生,君舅病还可治,便是君舅无治,还有夫君,丁氏谋划的早了点吧。何况夫君还有嫡长子,若是一家陆续没了三代嫡长,那也太显眼了!

干坏事儿总得图点什么吧,那女奴说十年前丁氏在最无法得利的时候就开始下手,她图什么啊?

于是,我再一问,这女奴也不知如何解释,竟然为了不让我继续发现问题,自戕了。”

顾毗咬牙听着,直到后面几句,感激的看向嫂嫂。他已经明白了,嫂嫂这样顺序说,可以降低生母许多罪责。也许连丁氏一族也……

如此,他终于忍不住张口,替嫂嫂佐证:“桂……阿桂死后,我去看过尸体,乃是自己咬断两手血脉。而且为了速死,也为了张扬死讯,将血溅得四壁都是,无法轻易遮掩。”

孙钊沉声问他:“尸体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