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寨主,咱就不该招安。”

渁竞天叹了声:“知道你们不甘,可我们毕竟只是水匪,能逞一时之勇,却无法长期跟朝廷对着干的。之前跟你们讲了,有人提出淦州人士科考入仕必须官员举荐,证明身家清白与水匪无关。虽才只是今春有的苗头,但朝廷一旦严厉施行,淦州家里有读书子弟的人家恨的会是谁?”

众人不语。

“整个淦州,便是读书人不如文风盛行的京城等地,可加在一起也不是个小数。有几个官员愿做举荐证明,能证明的来?长久下去,淦州出身的官员必定销声匿迹,甚至没人愿来淦州为官,朝中无人难做事,受难的还是淦州百姓。那会是谁承担百姓怒火?”

“”

“所以,”渁竞天屈指敲了敲桌面:“咱们眼光要长远,咱们可不是只图自己痛快不顾儿孙不顾百姓的水匪,咱们是——”

“有理想的水匪。”众人接话齐齐道。

渁竞天笑起来,众人也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