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陈大夫你无事?”陈贺呆愣片刻后问道,身后傅宽,与丁复亦面面相觑。

陈平邪笑未答,挺直腰杆,左右探头查看营外状况。

张良见其如此,顿知其刚刚在装死,陈平身上的血过于干净,不似脓血。脸上之黄色,于挺身中已擦至肩头。

张良背过身去,抬袖逝泪,随即猛然伸手,紧攥住陈平衣襟,“陈大夫!!”

陈平并未挣扎,笑看张良凶神恶煞的脸,“哎,子房先生方才以奇术医好在下,如今想收回不成?”

张良怒瞪半晌,终于松手,背手于一旁,不欲再理会地上之人。

“陈平先生,为何如此?”丁复抬手捂额,一时间的剧烈转变,属实让他摸不着头脑。

“笨死了!”陈平掐腰扭脖,活动筋骨,“东陵侯死于衡山,必定是须毋为之。本大夫若不装死,此番仅是须毋染疫,岂能服众?唯有本大夫与须毋一同染病,方可无虞。依此法而行,衡山王夫人当会不怨恨王上,上法也。”

“衡山王夫人确是如此。”陈贺皱眉道,“然,莫非陈大夫早早便知子房先生当从邾城来至英山?倘若子房先生不至,陈大夫岂不与须毋一同”筆趣庫

“不止如此,假称子房先生可起死回生,亦是基于子房先生前番战项羽大胜,于衡山有大名。否则,此事亦不可安然平息。”傅宽有些后怕,“陈大夫何事谋划此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