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刻的唐门庄园,大概是这数十年来,最耻辱的一天。

前不久,全京势力上门要人已经闹的沸沸扬扬,但是跟今日相比,也完全不值一晒。

因为那些势力,俱是京城中有头有脸的大家族大豪门,最不济也是能跻身新八旗的角色,而今天呢,浩浩荡荡的一群刁民,还把上百口棺木罗列于此,放眼京城百年历史,恐怕都没有哪家豪门,有过这样的经历。

最让唐红药呕血的是,因为有安琳这些媒体人员,致使他只能豪掷千金,方才息事宁人。

“丢人,简直太丢人了!”

送走那乌泱泱的一群人,唐红药又回到那间茶室,一口气打碎了五六把座椅,这才停下拳脚,恨恨不平,“我唐红药叱咤京城这么多年,今天算是被钉在耻辱柱上了!”

旁边的男侍们战战兢兢,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。

唯有那个中年男人始终气质沉稳,正如他在唐门八长老中的地位一般,数十年来都稳坐第一把座椅。

天乾长老,唐崇焕。

只见他在仅剩的一把椅子坐下,淡声道:“不管怎么样,事情解决了就好,你也不必为此大动肝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