渁竞天酸涩闭眼,都是自己这个不孝女连累了双亲。

爹,娘,女儿定会荡平一切光明正大回到你们身边。

渁竞天换了身素色家常服,只领口袖口浅绣几根兰草,样式仍是男人袍子式样。男人袍子可比女人裙子行动方便多了。若不是怕太突兀,她倒想直接穿长裤呢。

渁竞天喊来猴子:“去,把这个图案画到后院门口墙根去。”

猴子接过来一瞧,没看明白,仿佛是个字,又仿佛是个活物的图样。不过也没问,端着样子去画符了。

到底是好奇,就留在后院门后,过得一刻钟,便听见动静,后院门轻轻响了。还有道声音在小声道:“里头的兄弟,开门。”

猴子耳朵一支棱,耳熟,兄弟啊。

一开门,一团人影就滚了进来。

猴子捂住鼻子,踢了脚:“小祥子,是你啊,怎的这么臭?”

小祥子,是无父无母的孤儿,便是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的人,记事起,已经在街头乞讨为生。现世的乞儿不如太平的狗,遇到渁竞天时,小祥子在路边发臭等死。渁竞天请了很多大夫为他医治,其实自己心里也没谱。可这小子硬生生是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