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小泽年纪小,才发展到想当孩子王的阶段,暂时没他哥的雄心壮志,带着岛上孩子玩了那么久,格外想念起小伙伴渁朝儿,说什么都要回去。biqikμnět

听着这看似嫌烦实则显摆的稚语,渁竞天笑了,杜仪娘黑了。

扭着黑红的耳朵一拧,黎小泽哎哟哎哟叫。

杜仪娘气怒道:“天天就知道去撒野,跟着先生学了几个字?等着看吧,俊妞儿都会写字你大字还不识一箩筐,看你这当哥哥的脸往哪里放。亏你天天的说要保护妹妹,啊呸,出门点个菜你都不认识菜牌!”

对小儿子,杜仪娘真真是没了辙儿。说宠吧,当然宠,当年黎小泽还在娘肚子里,杜仪娘被黑大头的手下冲撞,不是渁竞天随身带了一粒上好的养身丸,这小子活不下来,因此夫妻俩未免多疼了些。

但,乡下人再疼孩子能疼到哪去?不过是多给留口好吃的,舍不得打在水匪这里是没有的。他们自问对大儿子也是一样的好。可偏偏俩孩子在学习上显示出了天差地别的差距啊。

两个儿子都是鬼精灵,大儿子黎小河只上了两年学堂,之后因为家里穷就没再去。可这孩子好学的很,借着去学堂偷听或是跟学子打听,愣是把字认了全,还自己学会了打算盘。黎铁华那时候都没他认的多,后来又跟着儿子学的。

可放到黎小泽这里,完全掉了个儿,别说自己去学了,她拿着藤条抽到学堂里这小子都看不进书去。先生只说,孩子还小,定力不够。

杜仪娘苦啊,黎小河五岁都吵着去学堂呢,家里没那个条件。如今有条件了,偏赶上这块朽木!

黎小泽被拎着一只耳朵只能侧着头哎哟哎哟叫,不服气道:“我不看菜牌,我让小二报菜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