渁竞天微微点头,却又觉得这老头不好对付。

对面老头一双手仿佛化成上百只,只听那铁盅在他周边飞来又摇去。

还没好?渁竞天淡淡无聊,也不再看场中,只拿那把大扇子在手指间绕来又绕去。

中年男人越看越诧异,如此出众人物,若是道上混的,他不可能不知道,难道是外地新来的?随即冷笑,外来的毛小子不知京城水深浅,龙王尾巴一摆,就能冲了你们那小水沟。今个儿这事,得杀鸡儆猴做给外人看看。

渁竞天:呵呵,敢说淦州水匪窝是小水沟,呵呵,皇帝都没你大气。

终于,嘭的一声,铁盅重重落在厚木桌上。

钱串子皱着眉,紧盯着。

老头怪笑两声,看向他比自己还要细长的手指头:“老夫要你留下两根手指头。”

水匪们怒都怒不起来,知道这老头是想废了钱串子的祖传绝技,但——你东家才要斩了咱老大手脚,你只要他俩手指头?你是说咱老大手脚还不比他俩手指头?

钱串子后脖子又是一凉,回头摆了个讨好的笑,冲着老头大声道:“瞧不起人是吧,要是我输了,手脚都给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