排队的难民喝着稀粥,登记好的难民要坐一会儿后才被人带过去吃饭食。

身材圆胖的妇人一边指挥人打饭,一边喊:“第一天都是吃稀饭小菜,明个儿才能吃鱼肉,大家别着急。”https:ЪiqikuΠet

难民破烂的袖子擦着眼睛:“晓得晓得,这是怕咱撑破肠子呢。这位大嫂子,哪里有水啥的,咱收拾收拾身上,太埋汰了。”

之前听一个“水”字都色变,如今却主动要水收拾仪容,这是对对方尊敬。

妇人爽朗笑着:“不急,都是泥巴里刨食的,谁会嫌自个儿脏啊。等吃完了,有人带你们去休息,热水澡,大通铺,大家伙儿将就着啊,以后就是一家人了。哦,还有干净衣裳,就是二道的,大家别嫌弃。”

“不嫌弃,不嫌弃,到这个地步还有啥嫌?不是寨主大人,咱一家老小都——”瘦巴巴的妇人捂住了嘴。

“多亏了寨主大人了。”

瑞安王看着眼前一幕,问鲁义:“你觉得如何?”

鲁义皱着浓粗的眉毛能夹死苍蝇:“那渁竞天不是妇人之仁拖累了淦州,就是贪慕名声好大喜功,还是会拖累淦州。如今灾民可都是往淦州来,她怎么可能都安排的下。”ъiqiku