渁竞天一直立在高台上静静看着,那道不强壮但坚挺的身影在这一刻成了兖城人一生的信仰。只要她在,大家就能挺直腰杆做自己的主当自己的家,她是所有人头上的那棵大树,那棵保护伞。ъiqiku

张大人也站到最后,少有的这么敬服一个人,一个小辈。夜色浓重,篝火跳跃,他仿佛看见大树长成一片天…

渁竞天回去的路上,张大人取笑她:“竟然把西炎人说成匪,寨主抬举他们了。”

渁竞天轻笑:“张大人还不明白吗?西炎人是南密百姓的匪,我,是南密朝廷的匪。”

张大人失神,渁竞天背影融入夜色。

许久,张大人摇头叹息,希望朝廷不会走到那个地步吧。

第二天报名点人满为患啊,都要来当兵。

这当然不行了,谁种地啊?许知县捧着户籍册子,水匪们检查身体,人们猛的发现,参军,太严格。

不少没选上的男人默默流泪,早知道早先就报名了,短短一夜,小娘子们选男人的唯一标准便是渁寨主手下的兵,难道自己以后娶不上媳妇了?

没被选上的男人本来心里就窝囊,结果一回家又被家里人说,爹娘说,媳妇说,弟弟妹妹说,还有儿女也说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