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说独苗,又想起别的:“你真——不能生了?”

渁竞天哀叹,果然和妇女坐在一起就是家长里短夫妻儿女的,就不能换个稍微高级点儿的话题。比如——

“郭氏的丧事如何办的?”转移这位妇女的话题,只能用她圈子里的话题。

金夫人心下一沉,果然真的了,提都不想提。

但,心思也顺利被转移了,因为说起郭氏的丧事,金夫人又是一肚子气。

“郭氏不是被你的人弄走了吗。没有尸身,你爹怕郭家人闹,开棺验尸什么的,就送信说郭氏是被乱兵给——那个了,自己撞了柱子——哼,还给她留了个颜面——又被乱刀砍,死状惨烈。咱家等着人家给女儿讨说法,可倒好,她娘家来人假惺惺掉几滴泪,就说到两个孩子,以为是给孩子要保证,哪知道——”

金夫人想到那天情景气忿忿:“就在灵堂上,说要再嫁进郭家女。我呸,一个郭氏就祸祸了我心肝,再来一个,不得把家拆散了。想得美。哼,在灵堂上说这话,一刻等不得的猴急模样,当初怎么就没看出郭家是如此不讲究的人家呢。”

渁竞天便道:“是郭家一日不如一日,父亲和大哥却蒸蒸日上。金龟婿嘛,谁不想抓在手里啊。”

为郭氏默哀,如此娘家,怪不得性子养得如此乖戾又惯会能装。

“诶?郭氏不是在你那吗?怎样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