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无妨。这个有些意思,只是没想到他会拿这个送你,毕竟太丑了些。”

渁竞天摩挲着木镯子,眸色深深:“那是我…卫同翻到韩家给我的,隔天他就去了砛州。我倒没觉得丑,一直带着玩。幸好它长得不起眼,后来——”

啪嗒一声,镯子被触发机关,只见拼成镯子的小木块抖动,眨眼变成一把灰色小剑,剑刃锋利。也不知是怎么伪装成一只不起眼的旧镯子的。

卫老太君心里一动。

“就是它,刺进了黑大头的心脏,黑大头是前头寨主。然后,我就成了寨主,直到如今。”

卫老太君默然,只是两句话,其中却包含多少艰难凶险。她如何落到水匪手里?又如何能杀了黑大头?如何从俘虏到寨主?又如何与朝廷相抗到如今?尤其,这期间还怀孕生子。Ъiqikunět

这一瞬间,卫老太君觉得卫同被甩了一大截,渁竞天的心智愈发成熟,他还在闹小孩子脾气。她该怎么帮孙子呢?

“你告诉我这些,是要谢我谢同儿?”

“是。”渁竞天真挚道:“不是您经常接我来小住,纵容我胡闹,还教我这许多东西,不是卫同送我的木镯子,不是他拉着我学这学那,金汐儿便真正死在了渁水里。”

卫老太君精神一振,紧接道:“那你便是我卫家人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