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同眼睛利,一眼看见乌婆婆黑黑袖口仿若无物,其实用黑线绣了几圈花纹。那花纹还是淦州那边的风情,别问他怎么知道,渁竞天衣裳上也有。

一刹那,卫同决定讨好她,便上前客气问了声:“这位…夫人,您是与这家有故?”

态度很谦逊,措辞不唐突,只除了一点,乌婆婆讨厌别人叫自己“夫人”。

虽然隔着面纱,但卫同也觉着了这人看都没看自己一眼。想自己是不是说的太疏远,又换了称呼问了遍,这次喊的是——大嫂。

乌婆婆生气了,还不如夫人呢,就不阴不阳道了句:“哪里来的小色贼,不知道寡妇门前是非多吗?滚远点儿。”

乌婆婆那张嘴,真不是一般人能顶得住的。只说渁竞天,若不是因着渁朝儿,早不知道拔刀多少回了。

卫同大怒,说谁呢说谁呢?谁是寡妇啊?不管是金汐儿还是渁竞天,都离着寡妇远着呢。这老女人会不会说话啊?

他也是个嘴贱的,阴阳怪气回了句:“瞧你一身黑到底,脸也不敢露。莫不是黑老鸹成了精,嘴倒还尖着。夜猫子进宅没好事,好意思进别人家门坏人家风水。”

被骂黑老鸹还有夜猫子的乌婆婆能不生气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