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夫人拿帕子按按眼角,低头道:“姑母,是我着相了,我只是一想到汐儿她…我这心就止不住的疼。”

卫老太君和金夫人同是冼氏女,算是比较近的族人,金夫人随夫君定居京城后,两家开始走动起来,按时人看来,是很正经的姻亲。biqikμnět

卫老太君喝道:“收起眼泪来。若你换到我这位置,还不得哭死了去?你金家也算是一脉单传,你身为当家主母需时刻坚强柔韧,你才是金家内宅主心骨。”

卫老太君可是亲手送三代男丁上战场,夫君早逝,儿子鳏夫,孙子愁娶亲,人家仍是每天乐呵呵的过,一个女人撑起偌大一个国公府。

金夫人忙收了帕子,挺直坐好了。她怕呀,老太君这么一喝,没谁还能哭哭啼啼不听从的。

郭氏也是一激灵,一面觉得卫老太君威武,一面又庆幸自己没摊上这样厉害的婆婆。倒不是不好,而是,一根小树苗子在参天大树前怎么也抬不起头喘不了气的感觉。

金夫人受了训,对郭氏道:“是我着相了,你没做错事,快坐下吧。”

郭氏应是,老实坐了。

卫老太君又不满意了,这婆婆咋当的不是那味儿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