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招财后背嚓嚓冒冷汗,心里直骂京里人都瞎了眼。渁竞天自从进京,从不与人来往,当然也是别人不屑与她来往。但不可否认的是,渁竞天很低调,非常低调,低调得不像淦州那个苍牙山寨主。所以,京城里人慢慢习惯了有个水匪头子默默无闻生活在他们之中。可余招财不是没见识的京里人,他永远忘不了当年渁竞天是如何手起刀落脑袋落地,那么轻易便割走一条人命,仿佛只是谈笑间拂掉一粒灰尘。

没错,为了让余招财相信自己是正牌的“渁竞天”,渁竞天便当场祸祸了那家黑店的人,还亲自动的手,让弟兄们抄的家。

“余老板,”渁竞天缓缓开口,脸上漫不经心的笑有种危险的魅惑:“知道太多,下场可不会好。合作一场,我很是珍惜余老板如此人才。”

“所以——”

余招财打了个哆嗦。

“我很不想送余老板上路。你明白吗?”

噗通一声,余招财脚软倒地,额头豆大汗水不敢擦,讷讷道:“是我多嘴。”

渁竞天笑了笑,亲自拉起浑身发颤的余招财:“余老板还是胆小,不负我渁竞天的人我当然不会亏待了去。本寨主早说过,我渁竞天能不能在京里站住脚,余老板只好生等着瞧。”

“是,是是。”余招财抬头撞进渁竞天眼里,黑漆漆瞳孔仿佛酝酿着风暴,下意识又是一哆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