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木头,你小子特娘的昨天可以啊,竟然活生生地用重盾敲死了一头狼骑兵,我老孙当初就说你小子有天赋,什么时候跨入虚境啊,要是觉醒了道魂,我们都可叫你一声陪戎副尉大人了啊。”

一路之上不断有兵卒和彭木打着招呼,此时开口的是一个中年士卒,眼神精明,口中的牙齿被敲断了半边,所以说话的声音带着一些漏风,旁边还有一个年级尚轻的少年,正低着头,红着眼睛。

彭木的父亲是一个木匠,也没什么文化,所以就给他取了这么一个名字,盾山军的人都喊他木头。

断牙士卒看到边上少年这般模样,脸上一沉,抬手就对着后者头上一巴掌。

“哭哭哭,哭什么哭,新兵蛋子就是新兵蛋子,整个玉龙关每天死这么多人,要是所有人都像你这么哭,这仗还打不打?有功夫哭还不如多学学怎么保命,帝国这帮杂种也不知道发了什么疯,这半个月连着不要命地猛攻,我们能修整个半日就算不错了,马上就要再出关,你还哭,哭你娘的,活下来再说。”

少年直接被一巴掌打蒙了,抬起头,眼里面泪光闪动,但却死死忍住,不让它掉下来,彭木见到这般情况,觉得很是熟悉,仿佛是自己过去的模样,所以嘴角微微扬起,开口说道:

“孙蟑螂你还好意思教训别人,我可是听其他人说你刚上战场那会,不单上面流,连下面也流了啊,直接尿了裤子,弄得满营舍都是味儿,直接让指挥使给踹了出来。”

断了半边牙的士卒听后脸上一窘,有些讪讪地回应道:

“你小子是真是长能耐了,快升官了架子大了是不是,连我都调侃,你忘记有一回是我老孙把你从死人堆里给拖出来的,不如你这块木头早腐烂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