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哼!子婴派人相助乃是应当。莫要以为是在救越人!”吴程喝道。

“项羽压制越人,怀王死后,衡山王便与项羽渐远。天下又乱,堂堂韩王之位可封于一吴县县令,难保项羽原本不会谋划衡山国。此刻为战乃是先发制人。大柱国平日里想必亦曾劝过衡山王项羽。”秦徒直言道。

“是又如何?!”吴程皱眉道。

秦徒淡笑悠哉道,“秦王亦曾派人告知过合传统领,莫要与楚人以力相抗。然诸位不听,北者不愿弃寿春,南者不愿弃金陵,最终南北皆败,为楚人直攻衡山。若以秦王之策,越人只需牵制楚军,带五谷成熟,大秦当与楚国决战,诸位无需如此狼狈。”

“果真是子婴诡计!台侯国合传统领曾授予其剑术,竟亦敢以其为棋?!”吴程怒不可遏。

衡山军皆露怒容,欲将面前十数人杀之后快。

“放眼天下唯有秦王可为合传统领复仇,唯有秦王可助衡山王报杀女之仇!”为首秦徒语气变软为硬,“秦王灭楚后亦会善待越人,诸位三思而行,若欲杀便杀之!”

吴程紧盯十数人,深思良久,“放人!”

周殷平生第一次见到项羽失魂落魄的模样,若不是项羽此行为报仇,长驱直入而未带虞姬,周殷定会以为虞姬死于战中。

“臣未料到衡山军如此强悍,竟可将我军至于此地。”周殷跟随项羽安置受伤将士,叹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