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是短短时日,往日纪律严明的边军变得无正形起来,几人嘴里还在嚼着肉。

“娘的,这肉真柴。”

这是一只老牛的肉,煮了那么久都没煮烂。

想想不久前,他们还能吃到肥嫩的西炎牛羊的日子,几人不觉口水泛滥。httpδ:Ъiqikunēt

砛州本就不富裕,原先以战养战,可他们不可能日日去抢大户,各县城也是有守兵守卫的,大户人家也有自己的打手护院,朝廷已经宣布西边军谋反,人人得而诛之。他们倒想像郑家一样打地盘,可没有粮草支持,他们竟一座城都无法攻下。

同时,他们也变成了百姓口中的流寇,人见人躲,只得拿出卫国公的旗号来动员百姓捐粮。可有朝廷的讣闻,卫国公早已身死疆场,任他们如何解释也无人信。结果,自然得不了粮食。

肚皮饥饿之下,还顾得什么,只能去抢。

本打算,径直往东而去,出了砛州便是富庶之地,可那里离着京城也进了,康顺帝的亲兵不是花架子,以逸待劳,他们也没讨得便宜。

便有人提出,不如去到淦州,听说卫国公和那渁竞天都不在当地,不如去淦州干一票,抢些火铳来,看谁还敢阻挡他们的风云路。

边关是回不去了,因为西炎大军已经东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