赌坊也好建,他们手里大把金银,买都能买三个来。

但,寨主说了,要一鸣惊人。

钱串子就换了一身大红锦袍,还扣了顶大红帽子,手脖子上红石榴石的长手串缠了十几圈。

一亮相,众人险些花了眼。

“我去个钱串子,咱是去挑堂子,用得着穿得新郎官儿似的?”

“你们不懂,你们不懂,”钱串子咧着大嘴,上下牙刷子齐齐露着:“当年我祖爷爷就是这么一身行头,把淦州府所有赌坊挑了底朝天。唉,我祖爷爷发下话来,他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挑了京城的,如今,老天成全,啊,不,是寨主成全,我根正苗红第五代钱串子进京了。”

说着,一撩衣袍一抬胳膊,做了个打马上山的架势。

汉子们捂着眼,我去,太扎眼。

“你祖爷爷挑了淦州府,怎么没被人砍呢?”

“屁话!”钱串子瞪了眼:“我祖爷爷那可是机灵祖宗,谁能逮着他啊。高处人寂寞,我祖爷爷棋无对手,抱憾归山,就等着我给他发扬光大单挑天下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