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来的老妪叫菜娘,原来在外翁家管洗衣做饭。

到了萦芯家,阿娘安排她继续管洗衣和洒扫,倒是解放了灶上的那个七婆的媳妇娘子,以后她俩就专管做饭烧水了。

虽然害怕阿娘过于哀痛伤了身子,头七之前萦芯也不敢放大招开解她。只是每日在不大的园子里寻些野花野草给阿娘送去插瓶子。

因她年纪小,头七凌晨给外翁烧纸也没带她去。萦芯也只是穿着小肚兜,在榻上朝着她以为外翁祖坟的方向,磕了三个头。

头七一过,阿耶就继续坐着慢悠悠的牛车去上学,剩下萦芯娘俩在家,守孝。

日子,就随着厅前摇曳的白灯笼,渐渐泛黄。

萦芯她娘好歹还得管家,每十几天还能处理庄子上来人报的账,萦芯就难了。

自外翁离世,再没人时不时的来找萦芯玩儿,好悬没给她憋疯。外翁留下的那箱子玩具都让她盘的泛起油光,萦芯都开始怀念“前世”的早教班了。

得亏她有个三十多岁的内芯儿,搁普通孩子早就开始作妖了。

热孝一过,天气开始越来越冷,园子里的那两棵石榴树的叶子只剩几片,随着冬天的北风摇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