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东便门钢铁厂。

自从一时冲动加入了工盟之后,孙铭腾这些时日是坐卧难安,总担心事情败露,被抓去大理寺和舅舅做狱友。

尤其打从那天过后,工盟的人就再没有出现过……

这是死是活,总该给个准信吧?

孙铭腾一度曾想要主动联络那两个工读生,可仔细一琢磨,自己除了知道对方是纠察队副队长之外,压根就不知道对方姓甚名谁家住何方。

发现这一点之后,他就更是焦躁难捱了。

才几天的功夫人就瘦了一圈,嘴上也起了个大燎泡,到了十七这日更是觉着半边牙疼的厉害,正犹豫要不要去开两副去火的汤药,结果突然就得了工盟的召唤,说是让去城郊某处小作坊里开会。

这回来传信的并不是工读生,而是个半大的孩子。

孙铭腾盘问了几句,那孩子一概推说不知,只转告孙铭腾申时【下午三点】之前一定要到场,然后就风风火火的跑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