目送着童潼和榕榕出了堰津站大门,姜新禹缓缓坐在椅子上,至少有两分钟时间里,大脑一片空白。

刚刚他把一颗糖果藏在了榕榕的兜里,糖纸反面就是情报,往兜里揣车钥匙的举动,以及训斥童潼的那句话,其实都是一种暗示。

从事地下工作极度危险,稍有不慎就会面临杀身之祸,没人愿意因此牵连到家人朋友,任何人都一样,包括姜新禹。

姜新禹事先也想到了,沈之锋不可能让自己和童潼单独相处,只能是随机应变,榕榕的意外到来,让这种机会变得简单。

利用年幼的孩子传递情报,并非是姜新禹的初衷,他本来不想这么做,可是出于形势所迫,这是最安全稳妥的办法。

如果有人试图搜查榕榕,姜新禹就可以合理的做出强硬反应,阻止对方这么做,然后再找机会把情报转移走。

有那么一瞬间,他甚至想放弃传递情报,鬼使神差中,还是把糖果塞进榕榕的兜里。

什么叫身不由己,这就是了。

姜新禹在心里叹息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