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尺泾醒来的时候眼前灯光昏暗不定,身下铺着软软的床塌,师姐袁湍正用着药膏轻轻涂抹他的背部,伤口处清凉舒适,已经不大疼痛了。

“唔……”

他勉力抬了抬头,看着屋内皆是药罐丹书的陈设,便知是师兄萧元思的阁楼,于是带着些沙哑地问道:

“师兄呢?”

“去元乌峰了。”

袁湍轻轻应了一声,秀发如瀑般垂下,乌黑的发梢在他的脖颈处轻轻触碰。

“你不过胎息,受不得那些疗伤丹药,我用法术给你疗了伤,再用上这药,隔天便好了。”

李尺泾却还惦记着萧元思,有些急切地问道:

“师兄独自去了那元乌峰?”

“还有师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