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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为一家高端酒店,广场酒店的大堂占地面积非常广,层高也足有七八米。

在两年多以前还有电的时候,穹顶上挂着的那一盏巨大的琉璃涂彩吊灯,看起来仿佛天空中闪烁着的一团晶莹彩光——在如此宽阔高远的空间里,另一头响起的人声,听起来简直就像是空气中轻柔含糊的背景音乐。

也正是因为这样,当清久留的肩膀重重撞上大理石柱的时候,那一下叫人皱眉的闷响几乎没有激起任何波澜——除了他自己,没人听见他因为吃痛而发出的一声低低呻吟。

他毫无阻滞地撞上了石柱,击出去的左手也抓了个空,再侧过头的时候,肩膀上已经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了。

只不过,也很难说这样的结果有多出乎人意料;就连清久留自己也没有怎么失望。

背靠在大理石柱子上,他缓了一下呼吸,下意识地掏出了一根皱巴巴的烟叼在了嘴里;然而手指才一碰着火机,他的动作立刻停住了。

抬起头,在他黑沉沉的视野里,没有一丝的动静。

连刚才风吹卷起布缦、枝叶沙沙作响的声音,都像退潮一样从这栋建筑里消失了;留下的,只有绝对的黑暗与寂静。

实在是太暗了,猛一眼扫过去时,远处模模糊糊的阴影看起来就像是动了;但仔细一看,似乎又什么都没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