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檐上的冰凌儿化了,滴滴答答落着水珠。

曹琴默从殿中出去,遇见刚从外头进来的绘春,绘春朝她恭敬行了一礼,说了句“曹嫔娘娘万福”。

剪秋从窗格看着外头的动静,赞许道:“娘娘如今失势,后宫妃嫔个个狗眼看人,也唯有曹嫔勤谨恭顺,她做事也妥帖,连娘娘都未注意到的细节,她也能未雨绸缪、一一周全,倒是十分忠心。”

“忠心?她若真是忠心,如何叛主?”皇后余光瞥见刚好出宫的曹琴默,眼神中尽是鄙夷,她伸手将桌上的书拿来,随手翻开,叹道:“狼子野心罢了。”

“狼子野心?娘娘的意思是……她不可信?”

剪秋有些迷茫,但仍附和皇后的意思,“也是,曹嫔工于心计,从前又是华妃的人,确实不可全信。”

“她虽工于心计,可到底舐犊情深。”

皇后如今被困景仁宫,手边可用之人少之又少,论能力,十个齐妃也比不上一个曹琴默。

哪怕没有那个把柄,皇后相信,有温宜公主在,曹琴默也万不敢乱来。

剪秋听话听音,道:“曹嫔恩宠少,身体也再不适合有孕,这样的人娘娘用起来也放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