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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青瓦檐,朱红廊柱,墙角雨打芭蕉。

雨水沿着屋脊顺流而下,滴滴答答汇聚成连串珠线,有些溅到巨剑上,顺着剑尖流淌至台阶下,借着檐下的灯笼,巨阙剑反射出宛若潺潺细水之流的色泽,只不过那色泽黑红的好似血一流动,古朴厚重的巨剑尚未开锋,但萧洛兰看巨阙剑那可怖的高度厚度,怀疑这巨阙开不开锋都不影响它的杀伤力。

这玩意一看就巨沉巨重,不像一把剑,在周宗主手里倒像一把锤子,抡起来就能砸倒一大片人。

萧洛兰拢了拢披风:“谁又惹你了。”应该不是慎之吧,他都病倒在床了,这父子两闹别扭还真是闹上真火了。

周绪手掌微用力,玉螭虎纹剑首入手冰凉,巨阙剑格处缠绕着几圈褐色粗麻布条,隐泛着陈年已久的血腥气,周绪闻着那熟悉的味道,咧嘴笑道:“大概是贼老天吧。”

萧洛兰望着周宗主皮笑肉不笑的瘆人模样,心里有些发毛。

“夫人怎么到这了?”周绪手腕拧转,巨阙剑就停在了身侧,他在夫人面前站定,挡住了细雨斜风的早春寒意。

萧洛兰轻轻的推开书房的门:“慎之生病了,我过来看看,现在他刚喝完药睡下,你进来的时候动作轻点。”

“生病了?”周绪拧眉,跟着夫人进了书房,昨天不还好好的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