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午四点,汝州市看守所。

高大的围墙威严耸立,空气中充斥着肃穆的味道,宽阔的道路上极其安静,连自由的风都吝啬流动到这里。肖唯江把他的奥迪a6停在看守所大门的斜对过,抱着个喷壶站在车门边上,两只眼睛紧紧盯着那庄敬的警徽下,闭得严丝合缝的灰色大门。

忽然,大门打开一个扇形角,气质优雅一身鸽灰色西装的肖淮在一位中年警员的陪同下走了出来,警员末了和他说了几句,他彬彬有礼地向对方点了下头致别,得体得好像刚刚拜访好埃隆·马斯克一样。

“肖淮!”

警员一进看守所,肖唯江就一马当先挟着他宝贝似的喷壶向肖淮奔了上去。

肖淮乍见肖唯江,神情有一瞬复杂,等再看到他身后从宾利车上慢吞吞走下来的肖行雨,脸都硬了。

“你来干什么?”

肖淮修眉俊目神情平淡,这话既像是对肖唯江说的,又像是问肖行雨。

肖行雨摘下鼻梁上遮住大半张脸的墨镜,伸手勾住陪同他的章陌烟,笑得潇洒迷人:“你淮大公子的人生至暗时刻,怎么能少得了我的出席?嗯,看起来还是整整齐齐的精神小伙,淮总不愧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物,心理素质真是非常过硬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