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呵呵,五十万两白银,粮草一石也没有。”尘岳似是有些嘲讽的笑了笑:“辽东道新立,百废待兴,又镇守北方国门,时刻需要注意燕兵的动向,光入军之卒就多达十余万人。这五十万两,够做什么?”

童成襄没有答话,但是眉头也皱了起来,这些日子他为了省钱,那是能少用一个铜板就少用一个铜板,就这样,五十万两白银已经在飞速的花出去,为了维持开销,很多物资、粮草都需要由北凉道供应。

他童成襄就算是再能干,但巧妇也难为无米之炊啊。

尘岳继续说道:“朝廷就算再没钱,边军也得保证供应吧?童大人是聪明人,户部兵部两位尚书是什么人您应该清楚吧?”

童成襄愕然,他瞬间明白了尘岳的意思,那两位尚书可都是宇文家的人。

“唉。”想明白其中一些关节的童成襄叹了口气道:“都这种时候了,还想着排除异己吗?这刚打下来的辽东难道就是后娘养的?辽东百姓的命就不是命?”

尘岳眼神冷漠的说道:“辽东田亩数量、所收赋税,我们假如向户部报的少,他们还能照顾着面子多多少少拨一点钱银,但我们要是报的多,怕是到时候一个铜板也看不见了。”

童成襄点了点头,苦笑道:“王爷说的是。”

“所以,我们能向朝廷多要一点就多要一点,要是哪天打起仗来,朝廷双手一摊,没钱,我凉地数十万将士吃什么喝什么?”尘岳平静的问道:“现在童大人该明白武备司的意义了吧?”

童成襄长叹一声:“这是我们最后的底牌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