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今,我已经成长为那个最大的缸了,接下来里面的染料都将慢慢洗刷干净,”他看向了孙广志的眼睛,微笑道:“猜,我会用它装什么?”

他摇了摇头。

——

这一夜周东北都没睡好,卧铺上的被褥有股臭脚丫子味,枕头上明显有鼻涕和口水,翻过来也不干净。

早上七点多一点,两个人扛着面袋子出了站,周东北说不能扛着这玩意儿去逛建材市场,于是就去存包处存上,一个包五毛钱,限定12个小时。

揣好小票,两个人一身轻松,周东北的军挎放在身前,叼着烟走进站前广场。

广场好多地摊儿,看的旅客不少,停停走走,孙广志看到一把军绿色的匕首,塑料把上有个蓝色盾牌,中间是个红色五角星。

男人对这类东西都有兴趣,他蹲下来伸手拿了起来。

“真好看,还能别腰上呢!”

孙广志爱不释手,匕首鞘也是军绿色的,下面还有一个长条状的开关,按一下就会弹出刀刃,钢口不错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