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于绣娘的埋怨,陆路倒是有些羞愧,是啊,这跟前不就有水缸么,但当时陆路根本没有想那么多。

出了这档事后,陆路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的回到了东屋,可尽管如此,陆路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过绣娘,在拉着陆母聊天的同时,还时不时的观察着做饭的绣娘。

绣娘手脚很麻利,一会儿工夫就炒了一盘水芹菜伴肉,又将那碗熟肉切成片,然后便回身去米缸那里挖米准备做饭。

绣娘端着一个泥瓦盆放在米缸的边缘上,从里面舀了一瓢白米后,想了想,又倒回一小半,最后才将剩下的白米倒进了泥盆里,然后又习惯性的去另一个米缸里舀出了半瓢粗糠,就在准备倒进泥盆里的时候,突然想起了陆路今天在家里吃饭,于是绣娘又将那半瓢粗糠米倒回了米缸里,重新从那白米缸里舀了半瓢白米倒进盆子里。

这糠拌饭,陆路虽然没有吃过,但却听过,小时候家里穷,吃不起大米饭,只能吃些粗粮,如玉米粥什么的,陆路不爱吃,这时,姥姥就会跟陆路讲起1960年挨饿时候的

bigétν故事,之中就有提到过这糠拌饭,还有野菜团子什么的。

陆路看在眼里,痛在心里,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家庭啊,看绣娘那习惯性的动作,陆路就能猜到,平常这娘俩得有多节俭啊。

很快,这饭菜便已经做好了。

白米饭,一盘水芹菜炒肉,一盘熟猪肉,还有一个菜,陆路不认识,应该也是一种山野菜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