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南天嗤笑一声:“我说陈官,咱们认识多少年了?”

陈官沉吟片刻:“十余年了。”

叶南天起身,双手负后,微微一叹:“是啊,十余年了,十余年的相处之中,你还不知道我的脾气吗?还是你觉得,你想以传承两个字,断了我的想法?你觉得你有这个资格吗?”

陈官苦笑两声,跟在他的身后,陪他一起散布。

“叶家主,我已经六十七了,和您算是忘年交,您没有经历过的,我经历过,您没有见到那时候津省,那时候,武行只是一个营生,远没有如今的地位,是经过一场场变革,是经过一场场战斗换来的如今的地位。

我啊,虚伪了一辈子,也装了一辈子,我不想装了,也不想让武行落寞,我就想着,在死之前做一件造福后人的事情。

武行的规矩,师傅永远都会留一手,这么一代代下来,已经有很多东西消失在了历史长河之中,我啊,这辈子没什么念头,唯一想的就是做一件造福后人的事情,仅此而已。”

陈官,武行泰斗级人物,在津省武行也拥有很高的地位,陈家拳武馆也是津省最大的武馆之一。

在前两天叶南天相邀之后,他就感觉到了一股非常不好的预感,可却又没有什么办法,不想来,但还是得来,就很无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