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佰顺没有接话。

“他想借用上层权利,把我在协会里的影响力拿掉。”景言走到顾佰顺身边,轻声说道:“讲真的,我这个岁数了,是上去还是下来,对我个人来说,都不是什么重要的事。唉,但码工协会是我一手做起来的,我不想看见它毁掉。”

顾佰顺听到这话,内心嗤之以鼻,但嘴上还是附和道:“当然,那是您毕生的事业。”

“你是不是觉得,我特别虚伪啊,呵呵。”景言笑着问道。

“没有,我能理解您对协会的感情。”

“唉!”景言拍了拍顾佰顺的肩膀:“当初我出来参选龙头,那一届长老会里的人,基本上都不太支持我,觉得我资历浅,是文人性格,带不了满身是刺儿的码工协会。但你父亲很支持我,力排众议,助我登台,所以我一直很感激他,这也是我为什么会让你上来的原因。”

顾佰顺听到这话,抬头看向了景言。

“他遇害之后,我心里很不舒服。”景言缓缓低下头,双眼犀利地盯着他的眼睛:“我想替他报仇,可有人却先我一步这么干了。”

在这一瞬间,顾佰顺看着景言的双眼,听着他的话,内心惊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