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大蛤蟆很肉疼,人就没有知足的时候,陈自强总觉得自己给的钱不够花,可他就从来不算算自己帮他擦了多少的屁股!

不说其他那些烂事儿,就老嫖的身上,去年那一刀自己就扔进去了一万一,这次肯定少不了这个数,而且这次太严重了,大夫都说晚到几分钟恐怕都抢救不过来。

再有,如果疯子收了这个钱,也能求他去走分局的关系,哪怕自己再掏点,也不能判了他。

自强跟了自己这么多年,吃糠咽菜都走了过来,没有功劳也有苦劳!再说了,其他兄弟也都看着呢,如果自己不管,就寒了这些人的心。

“一万五!”他咬着牙说出了这个数,这不是小钱儿,相信满兴安市,再没有一个人能给自己兄弟掏出这么多钱来!

这些年来,自己南下羊城倒服装、蛤蟆镜、电子表,又北上各个林业局收山货,这是一分一分积攒下来的血汗钱……

周东北把手里的半截烟按灭在烟灰缸里,“张哥,我只解释一句,这件事情我不针对你,希望你能明白!”

“我明白!”

“好!”他是大眼睛一眨不眨,“我一分钱不要!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