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石质台阶深深地埋在一片白茫茫下面,看不见,并不代表没有,就算消蚀了,也不代表未曾熟记于心。

当老人双腿湿透,泥水与雪花积满了全身体,塔顶上潮湿而又通红的手臂缩了回去。

他打量着记忆里奢华考究的大厅,他多久没来这里了?快五十年?还是47年3个月零25天?他走上台阶,险些滑了一跤,他嘲笑自己老了,而他见到自己该怎么说?

你老了阿不思,连台阶都能阻拦伟大的魔法联合会主席了?还是听着自己絮絮叨叨的抱怨不耐烦地笑?

他不敢往前走了,他否定自己的心脏正在发抖。他不想知道是因为什么,但是心脏抖动的频率正在强烈地提醒他。

是爱吗?还是愧疚?或是渴望着什么?

阿不思,阿不思你真是个懦夫。

老人顿了顿,咬着牙走向了通往塔楼的台阶。他一步步踏上结满寒冰的台阶,大脑努力克制着感情的外泄,它告诉自己47年3个月零25天前做的是正确的。

而他的心却不是,它用沉重的跳动声怒斥着自己是个混蛋、是个无情无义的biao子!遵从你的内心吧!阿